秦國公列傳《就是詐騙妳》
討債的拿走了最後一點值錢的東西後,整個神醫門只能用空盪來形容,神醫門現任掌門郝
麗亥跌坐在地上。
「芭緞,咱們神醫門終於也落魄到只剩為師與你倆師姊妹了……」郝麗亥說到這不禁悲從
中來。
「師傅,您別這樣說,要是沒有您……芭緞也不過是路旁孤女,死活沒人會理的。」芭緞
扶起了自小撫養她們師姊妹長大的師傅。
她回頭看了家徒四壁的神醫門,可以當的,全當了!剩下的,是殘破到連乞丐也不要的器
物,她明白曾經見證神醫門榮華一時,徒弟萬人,上門求醫的病患多到每天踏斷門檻的日
子。
偏偏因為樹大招風,神醫門敵對毒神座計,讓上代神醫門掌門–曾世嬙愛上他,並將她始
亂終棄,造成神醫門的名譽一落千丈,徒弟們四散,病患不願給不守婦道的上代掌門醫治
,始得曾世嬙服毒自盡。
「師傅,我……我會努力再次光大神醫門的,聽說王上染上怪病,我去進宮當宮女治好
他,這樣神醫門的榮耀一定會回來的!」勇氣在她心中誕生,堅定的信念使她看起來閃耀
動人。
「芭緞……為師對不起妳啊,你大好青春怎可如此斷送?」
「不會的,師傅!您養育芭緞二十一載,芭緞只能以此為報!」
「芭緞……」郝麗亥清淚墜下,這是她的徒兒,也是她養了的二十一年女兒,她們早已超
越師徒之情了。
「別讓師妹知道,我希望她能保持永遠的淡泊純淨。」芭緞想起出遊在外的小師妹,同樣
都是孤女,但是她們卻不孤單;有情同母女的師傅,有宛如姊妹的彼此,她決定不讓師妹
的臉龐染上陰霾!
當芭緞整理完細軟準備進宮,郝麗亥叫住了她。
「芭緞,你的醫術根基打的十分穩,但是經歷仍嫌不足。這是為師這幾天整理出來為師平
生碰上的怪症奇毒,加上歷代先人的醫療經驗,願能補足你不足;你們師姊妹的天份都遠
遠超過為師,為師對你們的醫術醫德都十分放心。」薄薄一本醫書,寫的不只是醫術,還
有師徒濃厚的愛。
「師傅……」眼淚在她眼中打轉。
「去吧!我的女兒」早已哭成淚人兒的郝麗亥,仍使勁張大雙眼想再看看徒兒,畢竟一入
宮門深四海,想再見面不知是何年了。
——
「終於進宮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找到王上,並且說服他讓我醫治了!」因為根本沒有
女孩想進宮服侍秦國公,讓芭緞輕易就入選進宮了。
「那個妳。」太監陳公公叫喚住芭緞。
「是的!奴婢在!」儘管再不願意低頭,想起師傅悲傷的淚水,讓芭緞還是放下身段。
「妳今後就住這裡知道嗎?」陳公公指著一間四人住的破爛房間給芭緞看。
「痾……這裡?不會吧?裡面都發霉了耶……」哪怕神醫門在殘破,卻還是維持著基本的
整潔在,比起這裡根本就是天比地。
「怎麼?妳當你進宮是來享受的啊?不想想你只是宮女,又不是選妃。」陳公公不悅的說
道。
「奴婢不敢。」無奈的芭緞趕緊給陳公公陪不是。
「最好不是,哼!」下完馬威後太監闊步而去,只留下芭緞一人對著發了霉的房間。
「唉!還是先來整理吧……這是四人房就表示還會有三個人來這;那我先來整理一些
好了。」
當芭緞整理到一半時,又聽到太監的聲音「是另外三個人嗎?」芭緞將頭探了出去,來的
只有一個女孩「連一間四人房都住不滿,傳聞王上不得帝君寵愛原來是真的呢……」
芭緞小聲的說。
那女孩走了進來,看見整理到灰頭土臉的芭緞,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芭緞看見銅鏡中的
倒影也笑了,這一笑倒是讓芭緞認識了身平的第一個知心好友。
「妳好!我姓蔡,名叫菜子!認識我的都叫我ㄋㄐ!妳也可以叫我ㄋㄐ喔!」那女孩說著
,她有一雙豐潤的唇。
「妳好,我叫芭緞,我是一名醫者。」
「咦?那妳怎麼會進來這當宮女?」ㄋㄐ不解的說,當醫者應該是很崇高的行業,怎會
有人甘願放棄而進來為奴。
「事情是這樣的……」芭緞當下將神醫門的事全部對ㄋㄐ說。
「那毒神座真是太可惡了,芭緞!你真的好堅強!哪像我是為了我爹的濫賭債才不得不
……」說到這ㄋㄐ聲淚俱下,當宮女不是終生不得出宮;而是當它讓妳出宮時,妳早已是
人老珠黃沒人要了,當然也就等於孤寂終生。
這也就是為何皇族選宮女往往都要地方官強迫民女進宮的原因了!尤其還是進入最不得寵
的秦國公身邊,簡直就是下下簽中的下下簽!因為大家不願來,也就等於人少,又等於做
的事最多。
「不會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醫治好王上,然後光大神醫門!」
「可是關於王上的怪症,太醫們應該已經醫治過了,卻還是束手無策耶。」
「不會!神醫門有自己特殊的醫治方式,一定可以的!況且我還有先人及師傅的智慧結晶
啊!」芭緞滿懷信心說道。
「嗯!妳一定可以的!」ㄋㄐ拍拍芭緞的肩。
——
「芭緞——妳這丫頭快來啊!」陳公公大聲叫喚正在打掃花園的芭緞。
「是,奴婢這就來。」芭緞快速將落葉掃好,跑向陳公公方向。
進宮兩年,因為芭緞做是十分信心認真,原本對她略有微詞的太監陳公公也開始改觀,
並漸漸將事情放給她決定。
會進入宮中的,除了國公身邊的隨從,其他大多是窮苦人家的子女,大字不視兩個!因此
讀過書的芭緞會幫大家寫家書,為了感激她,往往派給她的事情,都是最輕鬆的。
「陳公公我來了。」
「那個妳從今天起改派御書房!這是個輕鬆活,要好好幹啊!」
「是的,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負眾望!」內心暗爽到快吐血的芭緞還得裝的表面順從,
終於可以接近秦國公,她一定要努力想辦法醫治好他的病。
由陳公公帶領下,進入了御書房,諾大的空間裡空無一人,有的只有無盡的藏書。
『可惜沒看到王上……』芭緞偷偷想著『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碰到的,到時在找機會吧!』
——
轉眼間過了兩個月,芭緞完全沒有一次碰到秦國公。該說是她衰還是秦國公過於鬆散呢?
宮中流傳的流言蜚語全都像是〝秦國公是昏君、不管事〞之類的,可是芭緞卻覺得秦國公
一定是個好君王,一個不管事的王,他的國家一定是民不聊生!可是秦國卻是和樂萬分,
民眾各各豐衣足食,除了落魄的神醫門。
「哎呀。」一個好聽的男聲出現在御書房前,聽聲音感覺是個溫倫儒雅的人。
芭緞出去看看,只看見一個臉色略白,卻十分俊俏的男子跌坐在地。他身著白布杉,宛若
迷途小鹿般的淚眼汪汪。
「你沒事吧?」芭緞關心的問著,畢竟天下醫者父母心,看就傷患會擔心是一定的。
「在下頭暈因此扭著了腿,勞煩姑娘扶一下在下起身可好?」一開口就知道是讀過書,用
的全是連芭緞也不常用的敬語。
她趕緊過去扶他到旁邊涼亭內坐下,他的體重輕的不可思議,一個成年男子竟然只比
芭緞這等荳蔻少女略重幾分。
「謝謝姑娘,在下無以回報。」白衣男子抱了抱拳。
「不用多禮,倒是你的身體無恙吧?」
「在下這是舊症了,多謝姑娘關心。」他笑了笑,竟然像春風拂過一般,不過芭緞沒去注
意到,她想的全是如何說服他讓她把把脈。
「那個……我略懂醫術,要不幫你看看吧?」
「那就勞煩姑娘了。」他笑著將手伸出。
芭緞的手指剛撫上他的手腕,馬上就感受到如萬馬奔騰的脈象;她嚇了一跳,這非同小可
,往往是將死之人脈象才會如此凌亂。
「這位公子,你這種症狀多久了?」
「從我出生後沒多久吧……」眼眸的光亮黯淡了下去。
「公子願意讓我醫治看看嗎?」碰到沒見過的病症,勾起了她的挑戰心。
「反正醫生早就放棄我了,與其讓我荒度每一天,不如讓姑娘試試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那麼就請公子每日午後申時到這讓我醫治吧!」
在沒有機會見到秦國公的狀況下,她開始醫治起隋矯–那位白衣公子。
隋矯的怪病讓芭緞頭痛,因為拖了太久病根都拖入根骨中,要完全醫治需要長年專心調養
;可是芭緞卻又很興奮,怪病不是想碰就碰的上,普通醫者可能終期一生都沒遇過。
「今日我們試試我新發現的水蛭療法,牠可以多少吸附出你常年的病根,對你來說不無小
補喔。」雪白的嫩手帶上特殊手套深入滿是水蛭的桶中,抓起一隻放在隨矯的背上。
旁人若是見著可能會大罵不合禮教;可是芭緞不管,她眼中只有他的病。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感。」隨矯淡淡的說著。
「當然,水蛭的口中有種特殊液體,可以消痛止血呢!」她神氣的說,翻了前人手記,
好不容易挑出藥性比較溫和的療法,避免因藥性過強讓孱弱的他吃不消。
「芭緞姑娘,妳為何會進宮當宮女呢?妳醫術如此精湛,早已邁入神醫行列,為何甘願入
宮為奴?」他不解。
「喔,說到這我都忘了,我進宮是為了治王上的怪症喔!」
「喔?」他發出疑惑。
「就是啊……」她將神醫門的事情說給隨矯聽。
「那妳不就犧牲很大?要知道王可是出名的不管事呢!妳遇到他的機會不就微乎其為?」
「不會的,我認為王上一定是個名君,你看秦在他的管理之下歌舞昇平;而且我只要持
續在這裡整理御書房,總有一天可以遇到他的!」芭緞懷著想像,當她至好秦國公後,神
醫門的榮耀、師傅的笑,如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謝謝妳……」隨矯的聲音有些哽咽。
「謝什麼?咦?你怎哭了?是很疼嗎?」芭緞趕緊查看他的背後。
「不,不是疼痛,是感謝妳還相信王上……」
「你還真是忠臣阿……對了隋矯你到底是做什麼官的啊?」
「這……勉強算是將軍之類的吧……」
「你這樣是將軍?不行!我要加緊醫治好你,不然怎麼帶兵啊?」完全沒有察覺到隨繳的
遲疑與矛盾,芭緞更加專心的治療隨矯。
隋繳的眼神放在芭緞上,全是無盡的溫柔。
隨著春秋交替,不知不覺芭緞進宮四年了,完全沒有遇到過秦國公;反而是隋矯在她的照
顧下氣色開始紅潤,身子不在當初單薄。
或許是朝夕相處,兩人培養出淡淡的情傃,不過彼此都沒說破,因為這是不允許的。
「吶——隋矯你看,這是金針,它又叫慈母花!效用是退火解暑。」
發現隋矯沒有說話,芭緞轉頭去看,發現隋矯臉色略有陰霾。
「你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嗎?」她關心的問。
「不,是我有些中暑。」他微微一笑。
「那就趕緊煮來吃吧!」芭緞正準備採集時,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不……」他低聲哀求。
「你不喜歡啊?好吧……」她離開要去準備醫療器材。
「別走!」他拉住了她,並將她擁入懷中。
「隋……隋矯?」芭緞臉色發紅,聲音發出疑問。
他低頭吻了她,那俊顏離她好近,長長的睫毛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觀看。
他的吻離開她的雙唇,芭緞依然沉浸在〝啊!好長的睫毛啊!〞裡面,隋矯看了她一眼,
便快速離開,留下持續發呆的芭緞。
——
回到房中依然魂不附體的芭緞,被ㄋㄐ憤怒的聲音拉回注意。
「氣死我了!那個臭鄉旻(ㄇㄧㄣˊ),以為是禁衛軍就了不起喔?竟然說我像鯰魚!
氣死我了!」
「ㄋㄐ,妳說的禁衛軍是負責守衛皇宮安全的那種嗎?」
「是阿,怎麼?你也被欺負了?」ㄋㄐ不解的問。
「不是……其實進來四年,我從沒見過一次軍人呢……」
「什麼?你不是負責御書房?那裡應該是禁衛森嚴啊!」
「不知道……」內心依舊是一團亂,芭緞不知道他的吻代表什麼。
——
「王弟,你最近氣色不錯喔!」懷了第二胎的威武公主–夏蒂鈺關心的問。
「託王姐的福,隋矯身體近來康復許多。」
「難道是你宮中那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位女神醫幫你治好的?」夏蒂鈺奇道。
隋矯,不!是夏隋矯,夏氏王朝秦的王。
他眉頭一皺「妳是聽誰碎嘴?」他不悅,這秘密只有他可以獨享!
「唉唷,你吃醋啦?對方竟然可以把連御醫都沒折的病症減輕,我看你這是撿到寶了!」
夏蒂鈺吐嘈了一下夏隋矯,畢竟這四弟從小就不得父母緣分,封蒂最小最荒寂,不過他的
聰穎仍然讓秦豐衣足食。
「所以你打算迎娶她進門?」蒂鈺問道。
「我不能……我……我永遠都不會有子嗣……怎麼可以糟蹋好好一個女孩的未來?」
他難過的低下頭,幼年的病根早已侵入他的全身,這輩子不會有任何後代。
「你……那有怎樣?幸福是要去爭取的!你怕無人繼位,我甚至可以過繼一個給你啊!」
蒂鈺不捨,那麼聰穎的人,卻沒有幸福的未來。
「我……我……」對於夏蒂鈺的言行,夏隋矯感到無比窩心。
「乖!好好想想喔!幸福的機會一生只有一次喔!」夏蒂鈺溺愛的摸摸夏隋矯的頭髮,
哪怕他已經是而立之年,在她心中依舊是那個孱弱的四王弟。
——
隔天,拖著整夜未曾闔眼的疲憊身軀;芭緞依舊準時到達御書房,而夏隋矯早已在那等她
。
「隋矯,你來啦……」話還沒說完,芭緞被他擁入懷中。
「我愛你!」他的聲音是顫抖的,卻包含著堅定。
「咦?」芭緞茫然。
「我想通了!不管如何我都愛你!芭緞,你愛我嗎?」他抱著害怕的心情問道。
「我……可是我只是個宮女,佩不上將軍;宮女是王的女人,我們不合禮法的……」
芭緞難過說出她不願去面對的事。
「我不管,我只想聽你是否愛我?」他堅決
「愛!可是我不能愛呀,我不能,我們不能……」她哭了,這是她最不願去面對的事實,
兩年的相處她早已暗許芳心。
「哪怕我不能生育妳也還是愛我?」
「你的狀況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不在乎,可是我們……」
「那就沒問題了!」聽到她的答案,他笑了,真正高興的笑了。
「啊?」
「芭緞我要跟妳說對不起,因為我騙了妳。」
「騙了我?騙我什麼?」聽到這芭緞又陷入茫然。
「其實妳早已見過王上了喔!」
「真的嗎?哪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她驚嚇很大,天啊!這不就白白錯過四年?
「因為……我就是王!」
「……」
「……怎樣?」見到她突然安靜下來,他有點荒。
「啊——天阿,你你你竟然是王上?喔——我的天阿,我真是太不敬了!」她趕緊下跪。
「痾……」果然發生這種狀況,唉。
「騙你的!」她跳起來笑笑的看著他。
這下換夏隋矯茫然,現在是怎樣?她早就知道了?
「我昨天開始覺得奇怪,為何其他宮女都知道有禁衛軍在,偏偏我除了剛開始之外就沒見
過,我還一度懷疑是宮中太窮呢!」
「痾……我的確是比較窮……」夏隋矯小聲道。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你把那些禁衛掉離,要是普通將軍一定沒有如此大的權限,所以我推
測你的地位一定更高!」她解釋給夏隋矯聽。
「妳……」
「怎樣了?要砍我頭?」
「不,我才不會輕易放過妳!我要罰妳永遠陪在我身邊,不准拋下我不管!」
他開始耍姓子,將她抱緊在懷。
「尊命!我的王!」芭緞感到幸福無比。
——
半年後
「芭緞,妳當我的后嘛——」夏隋矯不斷哀求芭緞
「不行唷,我的王!我倆身分不合理法;我連妃的資格都沒有,充其量就是侍妾而已!」
因為被瞞騙兩年,芭緞決定不要那麼快讓夏隋矯得逞。
「可惡!這樣我就不跟妳好了喔!」夏隋矯開始耍起無賴。
「哦!那麼臣妾只好告退嘍?」
「妳……可惡!」又輸了,誰叫自己騙她兩年,活該啦。
——
不久,皇宮發出一道命令,封神醫門掌門–郝麗亥為大御醫,這道命令使得沒落的
神醫門再度繁榮。
又過了約半年,秦國公宣布因無子嗣,秦國將化分在其他國下。秦國公與其妾 芭緞
雙雙下落不明,曾有人見到他倆結伴出現在山林中……
秦國公列傳 完
關於ㄋㄐ與鄉旻(ㄇㄧㄣˊ)的愛情故事請期待"我叫蔡菜子"
(上面這本是虛構的啦=.=")
花了6小時寫完...原本想寫更長...但是我不行了...
ㄋㄐ的...交給你們了....(倒地)
對不起...秦國公-夏隋矯的傲嬌度不夠...誰叫我只愛好男人....
如果時間允許我會再期中考後重寫一次吧(只是"吧"而已喔!)
---
關於文中秦國公我為何是用"王上"呢?
這是參考"周朝"的制度!
簡單說!所有的公!都是諸侯!=王
太子=未來的帝
帝>王
所以他可以自稱王!不過不可以用朕!朕是帝的自稱!
以上來自"周朝-一段歷史"一書(根本沒有這本書,不過制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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